第4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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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
小姑娘聽到寧婉的話, 先是高興，隨即又輕輕的搖搖頭：“嬸子，我……我沒有銀子。”
寧婉皺了皺眉頭，實在是身體的記憶裏對隔壁的人家一點印象都沒有, 可現在小姑娘找到她這邊了, 她不能見死不救吧？或者說, 能用銀子救人的話, 在她能承擔的起，又合適的情況下，她還是會救的。“那這樣, 我去給你請大夫, 如果大夫可以賒賬的話, 你就賒賬，如果不能賒賬的話，到時候看大夫怎麽說，你覺得可以嗎？”
小姑娘趕忙點頭：“謝謝嬸子。”
“不用客氣。”寧婉又進了自家的院子裏, 發現熱水已經燒開了。可家裏的茶壺已經沒了, 那個茶壺裝著仙丹水，寧婉一想，對了, 木匠家的剛拿來的這個水桶是新的，把水桶洗一下，暫時先裝一下涼白開, 回頭請木匠做一個有蓋頭的水桶, 專門用來裝涼白開的, 這樣和仙丹水就不會搞錯了。
熱水已經好了，寧婉把小水桶洗幹凈, 然後把熱水裝進裏面，並交代應麒：“應麒大寶，二嬸要去村裏請大夫，隔壁有人生病了，你和弟弟在家裏，別出去，還有這個熱水還沒涼，還不能喝。再是這個爐子剛燒過水，還燙的，不要去碰，會燙傷的，知道嗎？”
應麒也聽到了之前寧婉和小姑娘在外面的對話，所以聽到嬸嬸的話，他點頭道：“二嬸放心，我和弟弟會乖乖在家裏的，不會去碰爐子的。”
寧婉也相信應麒的，這半年來，應麟都是他帶的，原主對他們是放任的，所以應麒知道哪些東西不能碰。也因此，這孩子早熟的讓人心疼。寧婉摸了摸他的頭，想說應麒真乖，但是沒說，她還是對他溫柔的笑了笑，她覺得有時候誇一個孩子真乖也不是好事，會讓孩子越來越乖，再失去了孩子的天真，尤其是像應麒這種寄人籬下的孩子，本來就敏感。
“那二嬸去村裏請大夫了，馬上就回來了。”寧婉說罷，便趕忙從服役坊出去了，隔壁人家生病了，看情況只有一個小女孩在，她也不敢耽誤。
寧婉來到石大夫家，運氣很好，石大夫在家。石大夫一聽服役坊有人生病了，背上藥箱就來了。對於服役坊的病人，他是能醫治就醫治的。沒辦法，一則這是大夫的本分。二則他怕推脫之後病人有個萬一，會連累自己。
寧婉和石大夫都是急匆匆的來的。小女孩在自家門口等著，看到寧婉回來了，眼睛一亮，再看到和寧婉一起的一個背著藥箱的老頭，她松了一口氣。“大夫，大夫快來，我娘生病了，怎麽叫都叫不醒。”
石大夫一聽怎麽叫都叫不醒，就擔心病人情況岌岌可危了，顧不得詢問情況，加快跑到小姑娘家門口：“快，帶我去看看。”
“大夫請。”小姑娘轉身跑進了家裏。
寧婉想了想，對著院子裏看著小雞仔的兩個孩子道：“大寶小寶，我在隔壁，如果有事情來隔壁叫我。”
“知道啦二嬸。”
“知道啦娘，娘，我來了。”
應麟看了一會兒小雞仔，有些坐不住了，見娘來了，他就搖搖晃晃的朝著院子門口走去。應麒見狀，趕忙拉住弟弟：“弟弟，二嬸說了，我們要看著小雞雞哦。”
“要娘。”應麟在哥哥的手裏掙紮，“哥哥，去找娘，隔壁。”說著，還用小手手指著隔壁。
“二嬸在隔壁幫忙，不能去打擾哦，哥哥給你念書好不好？”
“不好。”應麟搖著小腦袋，以前聽哥哥背書，和哥哥一起玩泥巴，都能讓他覺得開心，現在他變了，變得有要求了。
“那哥哥給你講故事好不好？”
“大聖？”應麟閃爍著大眼睛問。
“好，大聖。”
於是，兄弟倆又坐在一起講大聖了。
正當這個時候，門口又傳來一陣聲音：“應麒、應麟，你們在嗎？”原來是虎子他們來了。喊話間，以虎子為首的四個男孩子已經進來了。他們今天早上沒來，因為昨天三丫家發生事情了，鬧出了三丫娘自殺的事情，還和寧婉有關，所以虎子娘的人覺得他們家這兩天會比較不安寧，就沒讓孩子過來。
下午寧婉去還了柴，讓大家見識到了她強勢的一面，這件事好似就這樣過了，所以孩子們想過來了，虎子娘就沒阻止了。
隔壁，寧婉跟在石大夫和小姑娘後面進了院子。院子的格局和他們家是一樣的，只不過旁邊沒有一個自己建起來的柴房。
“娘，大夫來了，娘……”屋子裏傳出了小姑娘的聲音。
寧婉想了想，聽著小姑娘著急的叫聲，她還是個跟了進去。一到屋子門口，她聞到了一股發黴的味道。她皺了皺眉，站在門口沒有進去。屋內是人家隱私的地方，她不好進去。不過在門口，因為開著門，也是能聽見石大夫和小姑娘的對話。
“別擔心，你娘還活著。”石大夫說的直接。因為家屬是一個小姑娘，說的含蓄一點對方可能聽不懂，所以他才說的明白。只不過，他說的雖然明白，心裏卻有些擔憂，這病人的氣息很弱，若有似無的，好像隨時會去了一樣。“你娘需要好好的調理身體，久病積累，有些嚴重，她也需要好的藥吊著，比如人參。”
人參是個貴東西，他也不知道對方拿的出拿不出銀子買。“眼下我手中沒有好的人參，但小野山參和一些參須確是有的，我可以先給你娘，你看怎麽樣？”
小姑娘雙手拉著自己的衣服，有些結結巴巴道：“大夫我……我身上沒有銀子，要等我娘醒來，或者……或者等晚上我家人回來……”下面的話，小姑娘說不下去了。
石大夫點點頭：“嗯，我先給你開一些便宜的藥，再給你一些參須。其他的等你家人來了再說。”參須不貴，便是對方付不起銀子，參須加一副藥，他還給的起。至於其他的藥，就看這家其他的大人來了再說了。
“謝謝大夫、謝謝大夫……”小姑娘感動的聲音哽咽，眼淚也滴滴滴的流。
石大夫先從自己的藥箱裏拿出參須，然後直接搗碎了塞進婦人的嘴巴裏，讓她含著。接著又開了藥方，這藥方單子也沒有給小姑娘，小姑娘不可能自己去藥館抓藥，所以他只能回家去抓藥。石大夫站了起來：“你好好照顧你娘，我去抓藥……你家裏有藥罐煎藥嗎？”
小姑娘吞吞吐吐道：“沒……沒有……”
石大夫：“我家有用過的藥罐，可以借給你家，你要嗎？”話出口，又覺得他就算給了藥罐，這地方有煎藥的爐子或者小竈頭嗎？“你家有煎藥的地方嗎？”
小姑娘低著頭，她都不敢擡頭了，家裏什麽都沒有。“沒……沒有……”
“我家裏有煎藥的爐子，可以借一下。”寧婉在門口道。
小姑娘猛的擡起頭：“嬸子，真的嗎？”
“嗯，我去拿爐子，不過爐子我也是急著用的，你煎好藥要把爐子還給我。”寧婉道。本來打算用爐子燉排骨的，現在就先借給小姑娘吧，救人煎藥要緊。
“謝謝嬸子，嬸子放心，我煎好了藥會馬上把爐子還給嬸子的。”小姑娘保證道，語氣裏滿是感激。
寧婉沒再多說什麽，便回家去拿爐子。
唧唧……唧唧……
寧婉走進院子，看著兩個孩子圍著小雞仔，而小雞仔活潑的在院子裏亂跑。那只放著仙丹水的碗已經空了，碗的周邊沒有濺出什麽水漬，可見是小雞仔把仙丹水喝的幹幹凈凈的。
小雞仔的生命何其脆弱，喝了仙丹水好一會兒了都沒有出問題，說明仙丹水肯定是沒有問題了。頓時，寧婉的心裏樂開了花，她可以放心的喝仙丹水了。不過，還是先觀察幾天吧。
“二嬸（娘……）”見寧婉回來了，兩個小孩子開開心心的上前。他們的身後，小雞仔小碎步跟了上來。
“二嬸，我想帶著弟弟去抓小蟲子來餵小雞雞。”應麒道。
“小蟲子，餵小雞雞。”應麟跟著附和。
寧婉自然沒有拒絕：“可以的啊，但是你們不能去太遠，只能在附近，如果被小蟲子咬了，要馬上回來叫我，知道嗎？”
“我們就在服役坊抓小蟲子。”應麒交代自己的行蹤。二嬸說過，不管去哪裏，都要告訴家裏的長輩。
“好，我知道啦，你們去吧。”
應麒帶著弟弟，又拎著籃子，開開心心的去抓小蟲子了。
寧婉把爐子拿到隔壁，也馬上就回來了，回到家，她開始用鐵鍋燉排骨，燉排骨的時候，又把白菜洗了，白菜燉排骨的味道也是非常好的。排骨要燉的軟糯需要一個時辰，寧婉等著，又開始做起了兩個孩子的小內褲。
做了一會兒內褲，寧婉聞到了一股隔壁傳來的藥味。
等到她的排骨湯快好的時候，小姑娘拎著爐子出現在門口：“嬸子，我來還爐子，謝謝嬸子。”小姑娘灰頭白臉的，臉色和精神都不好，但是她的雙眼明亮，看上去好像很高興。
“不用客氣，你娘怎麽樣了？”寧婉看她這樣子，應該是她娘有些好轉了。
“我娘醒了。”小姑娘的聲音高昂了些，“嬸子，我回去照顧我娘了，回頭等我娘好了，再來感謝您。”
寧婉：“不用不用，你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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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聽到寧婉的話, 先是高興，隨即又輕輕的搖搖頭：“嬸子，我……我沒有銀子。”
寧婉皺了皺眉頭，實在是身體的記憶裏對隔壁的人家一點印象都沒有, 可現在小姑娘找到她這邊了, 她不能見死不救吧？或者說, 能用銀子救人的話, 在她能承擔的起，又合適的情況下，她還是會救的。“那這樣, 我去給你請大夫, 如果大夫可以賒賬的話, 你就賒賬，如果不能賒賬的話，到時候看大夫怎麽說，你覺得可以嗎？”
小姑娘趕忙點頭：“謝謝嬸子。”
“不用客氣。”寧婉又進了自家的院子裏, 發現熱水已經燒開了。可家裏的茶壺已經沒了, 那個茶壺裝著仙丹水，寧婉一想，對了, 木匠家的剛拿來的這個水桶是新的，把水桶洗一下，暫時先裝一下涼白開, 回頭請木匠做一個有蓋頭的水桶, 專門用來裝涼白開的, 這樣和仙丹水就不會搞錯了。
熱水已經好了，寧婉把小水桶洗幹凈, 然後把熱水裝進裏面，並交代應麒：“應麒大寶，二嬸要去村裏請大夫，隔壁有人生病了，你和弟弟在家裏，別出去，還有這個熱水還沒涼，還不能喝。再是這個爐子剛燒過水，還燙的，不要去碰，會燙傷的，知道嗎？”
應麒也聽到了之前寧婉和小姑娘在外面的對話，所以聽到嬸嬸的話，他點頭道：“二嬸放心，我和弟弟會乖乖在家裏的，不會去碰爐子的。”
寧婉也相信應麒的，這半年來，應麟都是他帶的，原主對他們是放任的，所以應麒知道哪些東西不能碰。也因此，這孩子早熟的讓人心疼。寧婉摸了摸他的頭，想說應麒真乖，但是沒說，她還是對他溫柔的笑了笑，她覺得有時候誇一個孩子真乖也不是好事，會讓孩子越來越乖，再失去了孩子的天真，尤其是像應麒這種寄人籬下的孩子，本來就敏感。
“那二嬸去村裏請大夫了，馬上就回來了。”寧婉說罷，便趕忙從服役坊出去了，隔壁人家生病了，看情況只有一個小女孩在，她也不敢耽誤。
寧婉來到石大夫家，運氣很好，石大夫在家。石大夫一聽服役坊有人生病了，背上藥箱就來了。對於服役坊的病人，他是能醫治就醫治的。沒辦法，一則這是大夫的本分。二則他怕推脫之後病人有個萬一，會連累自己。
寧婉和石大夫都是急匆匆的來的。小女孩在自家門口等著，看到寧婉回來了，眼睛一亮，再看到和寧婉一起的一個背著藥箱的老頭，她松了一口氣。“大夫，大夫快來，我娘生病了，怎麽叫都叫不醒。”
石大夫一聽怎麽叫都叫不醒，就擔心病人情況岌岌可危了，顧不得詢問情況，加快跑到小姑娘家門口：“快，帶我去看看。”
“大夫請。”小姑娘轉身跑進了家裏。
寧婉想了想，對著院子裏看著小雞仔的兩個孩子道：“大寶小寶，我在隔壁，如果有事情來隔壁叫我。”
“知道啦二嬸。”
“知道啦娘，娘，我來了。”
應麟看了一會兒小雞仔，有些坐不住了，見娘來了，他就搖搖晃晃的朝著院子門口走去。應麒見狀，趕忙拉住弟弟：“弟弟，二嬸說了，我們要看著小雞雞哦。”
“要娘。”應麟在哥哥的手裏掙紮，“哥哥，去找娘，隔壁。”說著，還用小手手指著隔壁。
“二嬸在隔壁幫忙，不能去打擾哦，哥哥給你念書好不好？”
“不好。”應麟搖著小腦袋，以前聽哥哥背書，和哥哥一起玩泥巴，都能讓他覺得開心，現在他變了，變得有要求了。
“那哥哥給你講故事好不好？”
“大聖？”應麟閃爍著大眼睛問。
“好，大聖。”
於是，兄弟倆又坐在一起講大聖了。
正當這個時候，門口又傳來一陣聲音：“應麒、應麟，你們在嗎？”原來是虎子他們來了。喊話間，以虎子為首的四個男孩子已經進來了。他們今天早上沒來，因為昨天三丫家發生事情了，鬧出了三丫娘自殺的事情，還和寧婉有關，所以虎子娘的人覺得他們家這兩天會比較不安寧，就沒讓孩子過來。
下午寧婉去還了柴，讓大家見識到了她強勢的一面，這件事好似就這樣過了，所以孩子們想過來了，虎子娘就沒阻止了。
隔壁，寧婉跟在石大夫和小姑娘後面進了院子。院子的格局和他們家是一樣的，只不過旁邊沒有一個自己建起來的柴房。
“娘，大夫來了，娘……”屋子裏傳出了小姑娘的聲音。
寧婉想了想，聽著小姑娘著急的叫聲，她還是個跟了進去。一到屋子門口，她聞到了一股發黴的味道。她皺了皺眉，站在門口沒有進去。屋內是人家隱私的地方，她不好進去。不過在門口，因為開著門，也是能聽見石大夫和小姑娘的對話。
“別擔心，你娘還活著。”石大夫說的直接。因為家屬是一個小姑娘，說的含蓄一點對方可能聽不懂，所以他才說的明白。只不過，他說的雖然明白，心裏卻有些擔憂，這病人的氣息很弱，若有似無的，好像隨時會去了一樣。“你娘需要好好的調理身體，久病積累，有些嚴重，她也需要好的藥吊著，比如人參。”
人參是個貴東西，他也不知道對方拿的出拿不出銀子買。“眼下我手中沒有好的人參，但小野山參和一些參須確是有的，我可以先給你娘，你看怎麽樣？”
小姑娘雙手拉著自己的衣服，有些結結巴巴道：“大夫我……我身上沒有銀子，要等我娘醒來，或者……或者等晚上我家人回來……”下面的話，小姑娘說不下去了。
石大夫點點頭：“嗯，我先給你開一些便宜的藥，再給你一些參須。其他的等你家人來了再說。”參須不貴，便是對方付不起銀子，參須加一副藥，他還給的起。至於其他的藥，就看這家其他的大人來了再說了。
“謝謝大夫、謝謝大夫……”小姑娘感動的聲音哽咽，眼淚也滴滴滴的流。
石大夫先從自己的藥箱裏拿出參須，然後直接搗碎了塞進婦人的嘴巴裏，讓她含著。接著又開了藥方，這藥方單子也沒有給小姑娘，小姑娘不可能自己去藥館抓藥，所以他只能回家去抓藥。石大夫站了起來：“你好好照顧你娘，我去抓藥……你家裏有藥罐煎藥嗎？”
小姑娘吞吞吐吐道：“沒……沒有……”
石大夫：“我家有用過的藥罐，可以借給你家，你要嗎？”話出口，又覺得他就算給了藥罐，這地方有煎藥的爐子或者小竈頭嗎？“你家有煎藥的地方嗎？”
小姑娘低著頭，她都不敢擡頭了，家裏什麽都沒有。“沒……沒有……”
“我家裏有煎藥的爐子，可以借一下。”寧婉在門口道。
小姑娘猛的擡起頭：“嬸子，真的嗎？”
“嗯，我去拿爐子，不過爐子我也是急著用的，你煎好藥要把爐子還給我。”寧婉道。本來打算用爐子燉排骨的，現在就先借給小姑娘吧，救人煎藥要緊。
“謝謝嬸子，嬸子放心，我煎好了藥會馬上把爐子還給嬸子的。”小姑娘保證道，語氣裏滿是感激。
寧婉沒再多說什麽，便回家去拿爐子。
唧唧……唧唧……
寧婉走進院子，看著兩個孩子圍著小雞仔，而小雞仔活潑的在院子裏亂跑。那只放著仙丹水的碗已經空了，碗的周邊沒有濺出什麽水漬，可見是小雞仔把仙丹水喝的幹幹凈凈的。
小雞仔的生命何其脆弱，喝了仙丹水好一會兒了都沒有出問題，說明仙丹水肯定是沒有問題了。頓時，寧婉的心裏樂開了花，她可以放心的喝仙丹水了。不過，還是先觀察幾天吧。
“二嬸（娘……）”見寧婉回來了，兩個小孩子開開心心的上前。他們的身後，小雞仔小碎步跟了上來。
“二嬸，我想帶著弟弟去抓小蟲子來餵小雞雞。”應麒道。
“小蟲子，餵小雞雞。”應麟跟著附和。
寧婉自然沒有拒絕：“可以的啊，但是你們不能去太遠，只能在附近，如果被小蟲子咬了，要馬上回來叫我，知道嗎？”
“我們就在服役坊抓小蟲子。”應麒交代自己的行蹤。二嬸說過，不管去哪裏，都要告訴家裏的長輩。
“好，我知道啦，你們去吧。”
應麒帶著弟弟，又拎著籃子，開開心心的去抓小蟲子了。
寧婉把爐子拿到隔壁，也馬上就回來了，回到家，她開始用鐵鍋燉排骨，燉排骨的時候，又把白菜洗了，白菜燉排骨的味道也是非常好的。排骨要燉的軟糯需要一個時辰，寧婉等著，又開始做起了兩個孩子的小內褲。
做了一會兒內褲，寧婉聞到了一股隔壁傳來的藥味。
等到她的排骨湯快好的時候，小姑娘拎著爐子出現在門口：“嬸子，我來還爐子，謝謝嬸子。”小姑娘灰頭白臉的，臉色和精神都不好，但是她的雙眼明亮，看上去好像很高興。
“不用客氣，你娘怎麽樣了？”寧婉看她這樣子，應該是她娘有些好轉了。
“我娘醒了。”小姑娘的聲音高昂了些，“嬸子，我回去照顧我娘了，回頭等我娘好了，再來感謝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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